迟梳打开后座车门,想去把人给叫醒,迟砚早她一步,我来吧。
都可以,我不挑食。孟行悠看自己一手粉笔灰,等我洗个手。
孟行悠不信,把手放下来凑上前看,发现镜片还真没度数,是平光的。
宿舍里乱七八糟,遍地都是打包的东西,没地方下脚,孟行悠索性就站在门口,不咸不淡地提醒一句:那你抓紧收拾,别影响我们休息。
你们这样还上什么课!不把问题交代情况,就把你们家长找来。
迟砚听完,气音悠长呵了一声,一个标点符号也没说。
这几年迟砚拒绝过女生不说一百个,也有几十个,孟行悠是头一个敢把这事儿摆在台面上跟他论是非的人。
孟行悠还在这里打量,迟砚已经走上去,叫了一声姐。
迟砚关灯锁门,四个人一道走出教学楼,到楼下时,霍修厉热情邀请:一起啊,我请客,吃什么随便点。
迟砚失笑,解释道:不会,他没那么大权力,公立学校教师都是教育局编制在册,哪那么容易丢饭碗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