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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浅与他对视一眼,转头就走进了容恒所在的那间屋子。
此刻仍然是白天,屋子里光线明亮,暖气也充足,原本是很舒服的所在。
可是她周围都是火,她才走近一点点,旁边忽然一条火舌蹿出,在她的手臂上灼了一下。
对他而言,这世界上最难容忍的事情,就是背叛!
妈妈——浓烟终于彻底挡住了鹿然的视线,她再也看不见任何能够帮助自己的人,只能声嘶力竭地哭喊,喊着最信赖的人,一声又一声,妈妈——
一片凌乱狼狈之中,他面色却是从容而平静的,只是点了支烟静静地坐着,甚至在抬眸看到慕浅的瞬间,也只有一丝狠唳在眼眸中一闪而过,除此之外你,再无别的反应。
没什么,画堂准备培养一个新画家,我在看画挑人呢。慕浅不紧不慢地回答。
霍靳西蓦地关上花洒,拿过浴巾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,与慕浅擦身而过的时候,只吐出两个字:随你。
有了昨天的经历,慕浅今天进门,一路畅通,再无一人敢阻拦。
而他身后的床上,一脸泪痕的鹿然拥着被子,茫然地坐在床上。
……